话剧《福寿全》首演:“活着不容易啊,让自己笑笑总还是容易的!”
何为“全”,如何求“全”,若“全”不可得,怎么活?
“福、寿、全,是三个非常吉利的字眼,几乎代表了人们对生活的全部期望。”
“福寿全”三个字放在一起,代表着一段传统相声,里面有打幡、白事,还要演员在台上哭爸爸。而在这部原创话剧中,“福”与“寿”则是剧中两位主人公的名字。
手段的存在应该永远服务于想要表达的精神。剧中有几度,两位主演平躺在舞台上,摄影机从舞台上空俯拍二人,观众可以清晰地在背景的投屏上时时看到两个人的面孔。这种“放大”意味着一种凝视,是观众对演员的凝视,也是命运对众生的凝视。
人生有苦有甜,但或许终究是苦的,苦,也还要默默吞下、咀嚼,甚至要从苦中咂摸出一些甜。原创话剧《福寿全》从表面上看是在讲一对相声艺人的人生故事,实则关乎每一个作为个体存在的人。
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要如何以一个“人”的姿态在世事的沉浮中守住各自认为最珍贵的东西?找到活着的价值?何为活着的“痛快”?——黄盈希望,在原创话剧《福寿全》落幕后,可以激发出观众去思考嬉笑之外的其他一些问题。
“今天要开始演一个话剧叫《福寿全》,讲两个小孩儿从学相声一直到他们老去离世。一个讲初心和归宿的故事,有喜有悲。”
自七年前黄盈起心动念创作一出以“相声”“相声演员”为主体的原创话剧开始,至今天这部戏终于经历跌宕修改,数易其稿,与观众相见,阎鹤祥作为黄盈的拥趸与挚友,一直在侧等待。戏如今上演了,两个人则均表现得平静、持重。
阎鹤祥觉得庆幸,自己人生中第一部主演的话剧,所要演绎和塑造的角色的职业身份,恰好与现实中的自己一模一样——一位相声演员。
他在近四个月的研读剧本和排练期间,细密回溯了一番这个职业的从业人员的历史根源,并从中理性思考着如何看待当下、如何趋向未来的自我抉择。
能有机会在一个话剧舞台上,将一个相声演员的一生完整呈现,从诞生到消亡,第二天再重新建立起一切,这让阎鹤祥对接下来连续十天的演出充满了期待。
他亦给自己布置了一个小小的任务,即在每天的演出中,都不机械重复同一种状态——尤其是在最后一幕中——他为自己饰演的角色张长福的后半生设想了种种不同的人生境遇和走向,作为自己表演的支撑。他说,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在这一幕中找到长福与延寿在分别数十年后重逢的新鲜感,也不辜负这十次“活着”的机会,让自己的塑造更加丰盈和富有层次感。
这是他以为的,一个演员最根本、必要的功课和修养,也是阎鹤祥在原创话剧《福寿全》中对“初心”与“归宿”的担待。